唐张新

县委十五届七次全会进一步明确了建湖的城市定位，而“生态宜居湿地文旅城市”是其中重要的方面。保护与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自然是题中自有之义。在历届县委、县政府大力推进下，在全县干群的努力奋斗下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取得了明显突破，在建湖新质生产力发展、文旅城市打造中发挥出独特的作用。方言，是地方文化的活化石，也是文化传承的无形桥梁。建湖方言被市列为唯一非遗保护项目。在这样的背景下，如何保护、继承、发展建湖方言，完全可以列上议事日程，并通过切实的工作，把建湖这一重大而又基础的非遗传承项目建设好。从汉语语言发展本身而言，方言的保持、传承与发展，能够使普通话的重要源头更加充满活力、更加丰满多元，使普通话不断提升，向更优质方向进步。建湖方言的保持、传承与发展有着同样的意义。同时，在这方面的探索与实践，可以为解决交际紧密的大环境下，如何保护与发展地方特色文化提供有益的经验。

一、建湖方言的非遗特质

联合国《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》开宗明义指出：“非物质文化遗产，指被各社区、群体，有时是个人，视为其文化遗产组成部分的各种社会实践、观念表述、表现形式、知识、技能以及相关的工具、实物、手工艺品和文化场所。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世代相传，在各社区和群体适应周围环境以及与自然和历史的互动中，被不断地再创造，为这些社区和群体提供认同感和持续感，从而增强对文化多样性和人类创造力的尊重。”非物质文化遗产是相对于物质文化遗产而言的，所以又被称作口头文化遗产、无形文化遗产。显然，方言是典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。建湖方言的语言特色与建湖区域的文化特色是紧密相联的。在这个意义上来看，建湖方言应该被视为我们县重要而基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，她构成了建湖地方文化中的重要特色，因此对建湖方言必须加以保护。

建湖立县至今不过83年。她是由盐城县西北地区（后永丰划出）、阜宁县西南地区（后沟墩、公兴划出）组成的，建湖的文化习惯包括方言与盐城、阜宁的方言关联紧密。但是由于建湖地区远离盐城、阜宁县城，与西部宝应、淮安县城亦相距较远，在当时的交通与交流状况下，她的语言形成了自己的鲜明的特点，又是不奇怪的。

作为淮剧重要发源地，建湖方言随着淮剧的传播对周边方言发生影响是必然的。1961年，江苏省淮剧艺术考定委员会确定建湖方言为淮剧语言基调。这样一个决定并不是专家们心血来潮作出的，它是根据淮剧舞台语言的历史渊源与发展现状确定的。

建湖方言受吴语影响较大，完全可以当作一个重要的典型来分析研究，揭示北方方言与吴语交融的一些规律。从语言分区上说，建湖方言属北方方言江淮官话板块主导的自然是北方语系，但受到吴语语系的影响是相当大的，所以呈现出与普通话明显差异。我们现在使用的建湖方言，在近600年多来受到吴方言几次大规模汇入的影响。首先最重要的是明朝初期，俗说“洪武赶散”年代，从苏州迁徙到盐阜一带的大量民众，带来大量吴方言元素，与当时的区域方言交融，构成了建湖方言的主体风格与特点。有一个奇怪的问题，就是为什么只是交融，而没有替代当地方言？也就是说，为什么建湖方言没有直接变成吴方言？这里我们目前并无直接的语言文献来明确回答这一点，因为记录盐阜一带方言最早的著作，是盐城西乡马沟徐宗斌的《徐氏类音字汇》，但这已经是清朝末年的事了。该书除了记录盐城一带的方音外，对吴方言的语词也作了很多记录，应该说，他也非常重视吴方言对盐阜一带方言的影响。在这里，我们也许可以推测，洪武年间迁徙到苏北的苏州民众，绝大多数是当年跟随张士诚造反的苏北人，或者后来张士诚称吴王后投奔苏州的苏北人。换句话说，“洪武赶散”到苏北来的苏州人，许多人语言习惯的基础还是苏北当地的。清朝中期太平天国时期，为躲避战乱，镇江（京江、京口）一带迁移到苏北地区的移民，这些人虽然主要是北方方言区，但其与吴语区交织交错，语言上给苏北带来吴语区的间接影响。上海开埠这一百多年来，盐阜地区与上海、苏州的经济往来、人员交流十分繁密与深入。抗战前，盐阜地区“上江南”过程中，大批苏北人到上海、苏南谋生，来往于两地。抗战时期，大批苏南革命青年随同新四军来到苏北，大多数是作为民运队员，进村入户，面对面与当地群众开展工作。他们一方面认真学习建湖方言，一方面又给建湖方面以吴语（当然也有普通话）的影响。再一个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知识青年插队和干部下放年代，大批上海、苏南的知青、工人、干部进入苏北地区，当时锡剧也随之进入建湖。改革开放后，到上海江南打工。上海及苏锡常一带是建湖学生读书、毕业择业和农民打工创业的第一目标地。这样频密的人员交流，建湖方言自然会受到吴语的深刻影响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建湖方言受吴语区的影响有时不是直接的影响，而是经过镇江、扬州、泰州一带方言的传递影响。

建湖方言与盐城、阜宁两地方言其语缘关系更加深刻。这一点，从与这两地紧邻的乡镇的语言状况可以看出。比如，上冈、庆丰南部受盐城方言影响较明显，高作、辛庄北部受阜宁方言影响较明显（钟庄有的地方也有这种情况）。此外，还有一些较特别的情况，如上冈镇冈东社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种植结构调整，大面积种植棉花，当时启东有大批棉农前来支持，对当地方言也有一定影响。

二、建湖方言的特殊性

各地方言都有自己的特殊性，建湖方言当然也有自己的特殊性。从大的划片看，建湖方言，属于北方话的江淮官话区。但如果与普通话比较，还是有许多显著特点的。了解这一点，有助于提高保护与传承的认识。

分析语言特点，一般是用语音、词汇、语法三方面，但其实是无法全面、深刻地反映语言面目，对于方言来说更加不够。发音特点、用语习惯与语言格调方面，尤其值得注意。

第一，发音，包括狭义的语音。语音上，音调的差别很大，发音短促，声调一般都是半调状态。普通话是阴平、阳平、上声、去声四声，而建湖方言是阴平、阳平、上声、去声、入声五个声调（这是就文读而论，实际白读还不止），尤其是大量的入声，塑造出建湖方言与普通话完全不同的形象，与普通话有着质的差异。建湖方言入声的存在是最鲜明的特点，当然这一点与盐阜地区一带的方言是一种共性存在，同时又有自己的特点。建湖方言在发音方面比较认真，在盐阜一带方言中属于“偷懒”较少的。如，“上（shàng）”建湖方言是一个半去半入的声调，声母sh变为s，但韵母是完整的，而附近有些地方说成“上（shàn）”、“上（shào）”；再如“火（huǒ）”建湖方言中是一个半上半入的声调，但声母韵母是完整的，而附近许多地方说成“火（hǔ）”。由于音调上多半为半调状态，以及入声的存在，所以轻音分布较普通话更加广泛。比如，特别、特地、特色、特为、特意、特质等词的第二个音节，往往表现为轻音。

第二，语汇，包括狭义的词汇。词汇上，这本来就是方言由于区域性必然造成的最大特色，而建湖方言自身的语言习惯与格调，与普通话有着明显差别。（1）建湖方言语汇构成的主体当然是常用语词，这些词语绝大多数在普通话中都有相对应的表达，但其中多数又有着建湖方言表达的方式，体现出建湖方言的特殊性。有些建湖方言语汇，普通话中没有相应的词语，则更能显示建湖方言的特点。比如，抖活（为摆谱而乱花钱），番巴（折腾、喜卖弄，也指喜欢玩出新花样），雪滑（事情办得很圆满，也指某一方面能力很强），逸当（做事不急不躁、一字一板）。（2）方言语汇中的惯用语、方言成语、习语、谚语、歇后语等则体现出更加鲜明的建湖地方特色。比如：宝石库（非常珍贵的东西），精调子（精力），斜丝瓜子（脾气倔强的人），不癫不实（轻狂的样子），刀刀见皮（做事非常顶真），十粒五双（形容人员齐整），扒住人家下巴箍子摇（求人），焦的叔伯心思（多余的思考、顾忌），砻糠搓绳难为起头之人（办成极难之事，感谢提携介绍之人），稻老要养、麦老要抢，梅里西风时里雨、时里西风暂时雨，任教烂了盆、不叫胀了人，高马庄吃春叙酒——各不相扰，孙大鹏吆蝗虫——吃得了又见人，阴天拖穰草——越拖越重。（3）建湖方言构词有自己的特点。比如，“里不”，一双音节词拆读时用作中间衬垫，语气或略有舒缓，或略有加重，其实语义并无不同。讶里不痴即讶痴，讶里不斜即讶斜，狼里不犺即狼犺，游里不嬉即游嬉，龌里不龊即龌龊，洋里不腔即洋腔，阴里不丝即阴丝，哼里不吞即哼吞。（4）方言语汇中词语的褒贬性实际上代表着一定的道德取向。这一点在建湖方言中也有充分的表现，完全可以与家庭教育、群众沟通工作相结合。

第三，用法，包括狭义的语法。作为北方方言区的建湖方言，语法上与普通话相当接近。当然一些差异正是建湖方言特点所在。（1）建湖人称代词中“我”一般不采用北方言言区通行的“咱”，现在受普通话影响，也有人喜欢说“咱”，但通常还是带有某种不很正规的意味。人称代词表敬意时口语中一般不用“您”，而是用“你侬、你侬家”，第三人称也有敬称“他侬”（普通话中第三人称中表敬称的“怹（tān）”，已经很少使用）。（2）建湖方言中名词构成中有些特别的情况。如名词词尾“子”的分布有自己的用法，较吴语广泛些，又较普通话以及周边方言区窄些。比如一般不说“鹅子”、“羊子”。基本不用“儿化”韵。（3）量词（单位词）有时表敬意。比如“位”，通常都含有敬意。当然，现在“位”有些泛用，但实际上还是应该注意其敬意的本质，用“位”来计称犯罪嫌疑人、敌人等总归会觉得别扭。（4）建湖方言中句末助词变化较多，在使用中有时是合音语气词，使得语尾变化比较丰富，如表泛问的“呐（了吗）”，表祈使、催促的“啵（不了）”，表疑问的“嗲（的啊）”。有时句末助词连用，如：你问什呢呦，你做什呢嗲。（5）建湖方言中构词的特点。省词，如什哩（什么）省作“哩”，如“做哩”意为“做什哩（做什么）”。（6）“点个”（相当于普通话“点儿”），动词后缀，有强调的意味，如，玩点个小花样。有时可省略宾语，如，有时想着（我）点个，多花点个（钱）。（7）词序如同北方方言区，与普通话基本一致。但有时有前置动词的情况。例：能不能你先把这件事情做好，再做其他的事。（或将这种情况看作是语言习惯而非语法问题。）

第四，习惯，语言习惯，也可以视为修辞习惯。建湖人讲话是比较注重修辞的。一般来说不太喜欢直来直去，讲话较多考虑受众的接受与感觉，既要效果好，又想感觉好。太过直来直去的表达会被说成“直筒子”“说话不拐弯”。一般情况下首先是答应，所以建湖方言中“嗯哪”一词使用频次极高。但是“嗯哪”不代表完全同意，只是语言交流上的一种顺承而已。具体来说：（1）追求简洁、精确表达。如，掌握关键环节、关键技艺，叫“拿魂”；劝人不要把钱财看得太重，叫“钱不长命”；因关键问题未到位或不完整而感觉不过瘾，叫“到嘴不到肚”。这一点在类型人物的表述中尤为突出。如，媒子，指给人帮助使之得益的人；楦子（亦可写作旋子），指惯于说大话、空话来骗人的人；翻眼睛猴子，指随时变脸而与人交恶的人。这种类型表述往往带有贬义。（2）追求婉转表达。如，生病，一般会用“不如意”、“不调适”等。再如，受批评，常说“吃杵子”、“吃了个麻巴子”。（3）追求形象表达。一般来说方言都较普通话要形象，建湖方言在这一点上比较突出。如，被别人诱惑，接手麻烦事，说成“拾红砖”，这里“红砖”本指烧红的砖头，这个说法与“烫手的山芋”相近；总是抓不住机遇说成“拱浪间子”；事情开头不顺说成“被打了个拦头板”；事情比较集中让人忙不过来，说成“又是龙灯又是会，又是老太太八十岁”。（4）追求本地表达，这些是建湖当地生活环境、文化环境所造成的特有表达。在方言成语、谚语、歇后语、俗语等中表现突出。如，“半夜上扬州，天亮还在锅门口”（形容慢性子），“扯动荷花带动藕”（比喻牵扯到许多人与事），“吃饭拿大碗，撑船拣细篙子”（贪便宜而不卖力）。再如，“孙大鹏吆蝗虫——吃得了又见人”，“张歪子交枪——反正不是我的”。（5）建湖方言中还包含着民俗习惯。比如，对人称谓上，如果自己有子女，往往会随子女称呼别人。年龄较大的长辈喜欢称呼小辈为“宝宝”。建湖过去是水乡，弄船比较普遍，有些禁忌语也成为常用语。如盛饭说装饭。

第五，语调。我们如果注意一下各地方言，会发现各地语调明显差异。常见的所谓北方粗犷，南方柔婉。南方也有差别，比如宁听苏州人吵架，不听宁波人说话，意思是说苏州方言比较绵软，而宁波方言比较刚强。这里既有区域人群总体性格差异，又有方言格调的不同。再如，天津话语尾下坠，四川话语尾上扬，而南京话语尾平拖，扬州话语尾短促。这里既有语音方面的问题，又有语音本身的特点。建湖话的语调也有自己比较明显的特点，属扬泰“冒腔”一类，语尾短促，不拖不扬不挫。

三、建湖方言传承所面临的危与机

与当前沿海许多地区相似，本地方言在普通话作为交流主导语言的背景之中，面临着同化、退化的局面，让人对方言的未来产生忧虑。

主要存在的情况是：工作环境中讲得少了，家庭中讲得少了。同时，与外界的交流更加广泛与深入。外地同志在建湖机关、事业、企业里工作的多了，建湖人到外地工作、居住的多了。为了交流的需要，普通话与建湖方言的首选位置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
值得注意的还有，创作方面敢于与善于把建湖方言加工进入作品的不多。目前网络短视频一块，有一些热心传播建湖方言的自媒体，但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方面都还需要提升。

问题是客观存在的，不过解决的前景还是乐观的。

建湖方言有着开放的天然本性。总体来讲建湖人属于内敛性格，不爱张扬，所谓“有水不玩水，无石实打实”。当然，内敛并不等于不喜欢交流，更不等于不善于交流，只是主张交流有度，有自控，有“艺术”。建湖方言可谓言如其人，她的形成就是基于开放，基于北方言与吴语的交融。她的融汇与同化的能力是强大的。这一点我们完全应该有信心。

同时，我们还应该看到，在人际交流频密的大环境下，建湖方言吸收普通话和其他方言的渠道猛增，路径多元，建湖方言会得到最多的丰富机会，而现代化手段越来越普及，对于我们传承、保护建湖方言也提供了更多的解决方案。

四、建湖方言传承可行方法的思考与建议

第一，明确建湖方言非遗保护的基本思路，并据此制订保护与运用的规划。

坚持完整、原汁原味、系统地保护。完整，是指语言的语音、词汇、语法及语用等全方位录存；方言区上不仅保护县城区域中心的标志性方言，还要保护周边区域方言。原汁原味，采取对建湖方言生活实录、场景摆录、戏曲演录等手段，保持其在不同情境下的实际存在。系统，是要将保护、传承与研究、展示、宣传等结合起来，同时注意按照不同时代来加以保护。在这一思路的指导下，制订保护与运用好建湖方言的规划，并付诸实施。

第二，最大最重要的传承是使用，要鼓励使用建湖方言。

与对待其他的非遗不同，对于建湖方言应该坚持使用第一的原则。方言与普通话不存在语言高下洋土之别，也不存在谁先进、谁落后的问题，它们只是在交流的便利范围上有所差异。

学校普通话教学中可以运用建湖方言与普通话的对应关系，指导学生更好地学习普通话，同时对外交流中积极使用普通话，又培养其对家乡方言的亲情。

家庭内部应坚持建湖方言传承。

开展工作时，面对基层群众，尽量讲建湖方言。在这一过程中，特别要运用好建湖方言中道德取向的特点。

建湖淮剧排演一些小戏与表演唱。大戏中的淮剧语言，虽然是以建湖话为基础语言，但实际上已经将建湖方言“区域普通化”，变成淮剧地区的“普通话”，是无法用来直接学习建湖方言的。淮剧除了大戏正剧外，还有很多一些涉及淮腔淮调的表演形式，如淮剧小戏、淮调表演唱。方言戏曲演出。快板书、数来宝、三句半等。

引导开展方言文学创作。建湖古往今来大作家大学者不少，很多人一直保持着乡音，但是并没有（或很少用）建湖方言来写作。在这方面可以引导有兴趣的文学爱好者进行尝试，用文学方式保存建湖方言。

第三，方言网络作品制作与交流。鼓励支持双语（普通话与建湖方言）网络作品的制作与传播。有关部门可组织建湖方言专家参与有关网络制品的创作、指导与把关。

第四，鼓励外来的同志与本地同志的语言交流。引导外地来的同志喜爱、学习建湖方言，并吸收其母方言中的有益部分。外地同志学习建湖方言，是对建湖文化的一种尊重，同时也可以更加深入地与建湖干群进行沟通。虽说现在在官方场合大多是使用普通话，但是在面向广大群众时还是使用建湖方言更有亲切感，更容易取得信任。

第五，在文旅项目中加强建湖方言的展示。在主要景区可设立建湖方言体验屋与对话屋；在文旅表演中穿插建湖方言小戏表演；介绍地方特色产品时可以双语展示，即正名用普通话，同时介绍在建湖方言中的名称，等等。

第六，建立方言传承人队伍，重点要到村组、到学校、到企业，关键在组织活动如方言戏曲比赛、淮剧小戏与表演唱展演，以及方言角之类，还可以适当地组织方言交流研讨等活动。

第七，重视建湖方言的研究。研究建湖方言与普通话的对应关系；建湖方言与对应汉字的书写规范；绘制建湖方言地图；编写建湖方言语汇辞典；建立建湖方言音像数据库；建湖方言时代差异研究，等等。

第八，积极开展建湖方言的宣传。《建湖日报》一直比较注重这方面的工作，建议可以设立专栏，并且更加丰富多元。建湖电视台、建湖广播电台开办方音新闻、方言说书等。

第九，县里有关部门明确将此项工作列入股室任务。

第十，以财政资金引动民间资金的投入。

当然，在保护、传承与发展建湖方言的过程中，防止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，坚持以开放的态度而不是狭隘的心理，鼓励的措施而不是强制的手段，实际可行的办法而不是虚浮的形式，来切实认真地开展这项工作。这样，就可以使这项建湖最重大的非遗项目真正存活与发展，在推进县域新质生产力发展中注入方言活力。